“我同艾达说了关于惊雷木的消息,刚刚遇见她,看上去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。”红叶苦笑。
“惊雷木到底是什么?”白桦不解“他们说您的佩刀是惊雷木,又说霜叶十三城的本源来自惊雷木。”
“这个可不好解释,”红叶想了想“可以理解成一种元素之间的融合?”
她解下自己的佩刀,递过去,示意白桦接住:“譬如我的佩刀,刀身是木,但是斩出的元素力大部分是雷。”
白桦将刀拔出,不在主人手中的惊雷木看上去只是一把古朴的木刀,除了两道简洁的血槽,只有刀柄缠上的鲜红布条看上去比亮眼。
很难相信这是能一刀斩断家主路的刀。
白桦有些称奇:“感觉果然是不一样,我在使用自己本源枪的时候。往往能感觉情绪相对昂扬。”
“但这把刀,摸上去除了沉寂,也就没有其他感受了。”
红叶微微一笑:“话说,我倒有些事不方便亲自出面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报酬是从我的私库走,是不会少的。”
白桦心中一盘算,感觉十分划算,怎么说也是霜叶十三城家主的私库,好东西必然不少、
她合上惊雷木,笑的灿烂无比:“您说,要是我力所能及,我义不容辞。”
等七日变从白千会的房间里出来,已经是深夜。
“你别急,”白千会温声软语的安慰“我知道你很急,但是这件事,急不得。”
白桦躲在暗处,听他说这种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,不由得抽了抽嘴角。
也就七日变这样老实好骗的傻孩子把这种废话当真,他带着点哭腔,哼哼唧唧的说了声:“三席晚安。”
白千会亲自把他送到门口,又是拍肩又是摸背,一路上安慰不停。
白桦借着这个空档溜进屋内,自己倒了杯热茶慰劳自己。
白千会关上门,显然是愁的要命,拿起另一个倒扣的梅花瓷杯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怎么了?”白桦刚刚接到大活,声音昂扬。
白千会以为她在取笑自己,瞥了一眼白桦,沉郁道:“小孩子晚上做噩梦,已经到影响生活的状态了。”
“呵!”白桦挑了眉头“怎么回事,见到恶心的东西太多,遭不住?”
“还真不是,”白千会皱眉“我猜可能是年轻人火气旺。”
举到嘴边的瓷杯一顿,白桦感觉奇怪:“做梦和年轻人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说梦到了一个金发翠眼的女人,”白千会感觉单说这个有辱七日变的清白“那个女人把他绑住,从肚脐开始吃他的内脏。”
白桦面色一沉,放下了瓷杯:“金发碧眼的女人?”
“对,”白千会喝了口水掩饰尴尬“这个不是重点,重点在于,这梦连着做,他说今天再吃下去就要吃到胃了。”
“你确定是金发碧眼的女人吗?”白桦再次追问。
白千会反复打量她,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似的:“是的。因为被绑住,只能以被迫的姿势看着她吞食,蛮吓人的。”
白桦不由得联想当年七日变的神态。
双目低垂,唇色寡淡,低着头把玩着他的玫瑰十字勋章:“老师,我想带你见个人。”
可能是相处时间太长,当时的白千会,已经对当年那个带着些惶恐和不安的七日变有些淡忘了。
“啪。”白千会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“回神。”
白桦扭过头:“真是可怕的梦。”
“我现在只能安慰他,明天带他去找老师。”白千会揉了揉额角“你又怎么回事?艾达带你出去了,这么晚才回来?”
“没什么大事,半路碰到红叶了,和她聊了会,打算最近帮她办个事。”
白桦起身,准备去洗漱。
她刚起身,就瞄到白千会腰侧悬挂的一块白水晶。
白桦心里咯噔一下,伸手够起了这个吊坠。
“拿哪来的?”
白千会解下来递给她:“哦,送衣服的一起捎来的。”
白桦面色不善,握着白水晶翻来覆去的看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白千会凑上来,一起观察这块平平无奇的水晶。
“没有,但是我见过它。”
白桦和他细说了一遍今晚的遭遇。
白千会脸色变了几变。
白桦大概了解他的想法,说完后就抱着手看着他。
“一时半刻找不到重点是吧?”白桦冷哼,把镯子丢回去“收好,暂时用不到。”
白千会有点尴尬的收回去,咳嗽一声,强行转移话题:“你说她叫什么来着?容采?”
七日变抱紧衣服,从床上爬起来。
他总是感觉这个霜叶十三城的主城鬼气森森,连做了几天噩梦,他对床已经产生了由衷的恐惧。
七日变在床边坐了一会,直接推开门走出去,多少希望找点心灵上的依靠。
他一出门就后悔了。
现在已经是深夜,路旁的灯火暗淡,倒映出的影子也是影影绰绰。
七日变默默回头,打算原路返回,旋即耳朵一动,听到草木间传来的影影绰绰的笑声。
他心里直打鼓,砰砰跳个不停。
七日变在心底默念至高神,在好奇的驱使下压下心底的恐惧,向声音源头探索。
容采坐在树上,拿着镜子,不断做着鬼脸。
她揉着笑僵的脸颊,镜子拿开,月光照出了白桦的脸。
“太好笑了,”她擦去眼角的眼泪“这个壳子好看,下次就用这个骗人去。”
她还没收起笑,身后的树林一阵响动。
容采只来得及拿起镜子挡住一半的脸,就和树下惊恐的七日变对视了。
“啊,是你,”七日变放松下来“大半夜的,怪吓人的。”
容采微微转了转眼珠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她从树上跳下,欺身向前:“好巧,你怎么还不睡?”
七日变下意识后退两步,拉开一段距离,诚实道:“不太想睡觉,在这容易做噩梦。”
“是什么呀?”容采步步逼近“什么噩梦,听上去好吓人呀。”
“有人吃我,”七日变皱眉“其他的不说了,怪的很。”
“吃人?”容采狐疑的看着他,看他满脸正气,噗嗤一下笑出声来“梦到吃人可不好,一般是你要大祸临头或是被人坑骗敲诈。”
容采忍不住笑出声,现在可不就是这种情况?
“是吗?”七日变看上去像是被唬住了,神色严肃之外还不忘夸赞“你懂得真不少。还会解梦。”
“那是,”容采相当得意“这可是我的长项。”
“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,明天红叶夫人有事要和大家说,这么晚了不安全。”
容采觉得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有点好玩,故意抬头逗他。
“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红叶 夫人好看?”
“怎么回事?”七日变有些错愕“平时你都不在乎这些。”
“今天就突然在乎了,”容采催促,嘴角笑意越来越大“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七日变脸上爬上薄红,扭开脸抿嘴不语。
容采不依不饶,歪过头看他。
“快说。”
晚风带着凉意,吹过他们的脸颊。
“你。”七日变低声说。
树叶沙沙,他错过了容采眼中不屑的嘲笑。
“你们都很好看,”七日变小小的梗了一下“只是你特别。”
“我丢了一个镯子呀,”容采岔开话题“找了好久。”
“今晚你可要帮我找找。”
她微笑着看着七日变点头,蹲下来在草丛里仔细查看。
容采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,编造了自己困倦的假象,甜甜说了句晚安,就一蹦一跳,很快消失了。
等到无人处,她笑嘻嘻的重新变回容采,哼着歌跑回住所。
这个壳子好用,容采心想,下次无聊了就来骗骗傻子,蛮好玩的。
七日变找了很久,就是没看到那个本就不存在的丢失的镯子。
第二天,白千会看到他时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回事?”白千会把他拉到角落“没睡觉?怎么这么惨淡?”
“没有,”七日变没忍住,打了个哈欠“睡得少了点。”
白桦跟在艾达和奎茵的身边,不知道是谁说了笑话,三个人齐齐笑了起来。
七日变看着白桦空荡荡的手腕,心里感觉相当愧疚。
人们陆陆续续到齐,红叶将和她玩棋的千禾抱给侍女。
她起身命侍女将摆好的卷轴递给各位审判:“请大家打开看看。”
白桦凑到艾达身边,和奎茵一左一右的看着。
“这次我回来,也是为了履行霜叶十三城千百年来一以贯之的契约。”
白桦看着卷轴上的巨兽青面獠牙,与它身前渺小的一点红形成巨大反差。
“画卷上是先祖。”红叶温和解释着“她身边的九个物品就是当年和沱汜签订契约的筹码。”
“除了我佩戴的这把惊雷木,其他的筹码多多少少有了破损,”她站在高位向诸位行礼“红叶有个不情之请。休整期间,若是能找到其中一样,霜叶十三城必有厚礼重谢。”
白桦看着画中女子佩戴的铃铛,沉吟片刻,思绪飘回昨晚。
“在整个霜叶十三城找一个铃铛?”白桦讶然,要不是红叶为人诚恳,她几乎要以为红叶在戏耍自己。
“是,”红叶解下腰间的铃铛“这对铃铛在打造之初就模仿了母亲对子女的挂怀。这是母铃,只要靠近子铃,就会作响。”
“冒昧一问,寻找这样一个铃铛……”白桦感觉古怪,又不好直说。
“是我想送给千禾的礼物,”红叶弯起眉眼,“可惜时间紧迫,我本是想亲自给她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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